第27章 千年魅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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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7月份的夏季, 夜晚的風帶著燥熱，夜蟲聲聲入耳，總是聒噪極了。
顧瞬間等到晚自習結束才將書本放進課桌裏，撈起空空的挎包背上，四下看了看：今天牧皙傲與齊放竟然都把晚自習翹掉了。
顧瞬間一邊走出教室，一邊從兜裏掏出手機登陸某寶賬號，刷新今日下的單子, 下單界面皆是奇葩的願望，顧瞬間按了關閉，將手機丟回挎包裏不打算接單。
拜前陣子替警局處理掉沼陰的事件所賜, 警局與顧瞬間達成協議：有靈異事件找他出面，不論有沒有出面，薪水照發。
於是不必為五鬥米折腰的顧學神終於可以對單子挑挑揀揀，也不必擔心喝西北風了。
顧瞬間借著警察的手調查自己的身世……可惜查無所獲。連同他特意放在“葉承脈”身上的鏡一樣, 沒有半點訊息，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莫名其妙的出現沼陰, 莫名其妙的發現他辟邪體質，又莫名其妙的所有來源全部消失。
一一總讓人有一種他褲子都脫了，你就這樣撩了就跑的感覺。
“牧皙傲表哥，你就這麽討厭我嗎？”
委委屈屈又無辜的聲音從旁邊的樹林冒出, 顧瞬間腳步頓住，牧皙傲火氣十足的聲音隨之而出。
“少他媽這麽惡心吧啦的喊本少爺，有話直說。”牧皙傲。“這裏沒有別人，收起你惡心的嘴臉, 老子要吐了。”
男生呵呵笑了。“真是沒點定力，難怪……”
“難怪什麽？”
“難怪舅舅會出去外遇，肯定是因為表哥太沒用了，又不討喜。你說是不是呀？”
“嗤，你失心瘋了還是得了幻想癥？我爸跟我媽媽關系好著呢！”
“別不信啊，表哥。”男生的聲音甜膩柔軟。“最近舅舅晚上總是借口加班不回家吧？喏，瞧瞧這些照片。”
“……”
“舅舅加班可不是在公司，在別的女人床上。不知道舅媽知道了……”
“閉嘴！不許你告訴我媽！”
顧瞬間微蹙起眉頭，擡起腳步要走，在下一刻又頓住。扭頭看到牧皙傲怒氣沖沖但迷茫又無措的秀氣臉蛋，捏著對方的衣領氣勢洶洶的將人提起。
牧皙傲的腳邊有東西折射出光芒，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男生給他的照片了。
是牧皙傲的父親出軌的證據？
“這樣的照片我還有很多呢，表哥。你這樣對待我，我很擔心自己一時沖動就讓人把照片發給舅媽了呢~”男生笑著。“還是把我放下來，好好的說話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
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遞過來，因著光線暗淡，顧瞬間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發生了什麽。但聽對話應該是牧包子乖乖聽話了。
顧瞬間心頭升起一股不爽。
話題仍然在繼續。
“表哥你除了家室好，除了臉蛋比我秀氣，長得比我高以外學習、人際、討長輩歡喜方面哪裏比得過我？”甜甜膩膩的嗓音裏透出尖銳。“現在舅舅出軌，你們母子怕會被趕走了吧？真是可憐。”
牧皙傲嗤笑。“原來你這麽嫉妒我？”
“我嫉妒你？開什麽玩笑！”男生矢口否認，音量卻節節拔高，情緒失控。“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？你專業課跟興趣課都比不上我！”
“小時候就惡心你在長輩面前做出乖巧懂事，背地裏把他們送你的玩具剪碎丟進垃圾桶……嗤。”牧皙傲笑了。“原來你是因為嫉妒我有錢有勢有樣貌，在跟我較勁？”
“你……”
顧瞬間看到這裏，基本上已經可以腦補到一本白蓮花處心積慮與人作對，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，結果早就被人看破的打臉爽文。
牧同學回懟的很漂亮，顧瞬間卻不想看到牧皙傲在意極了，卻故作無所謂的模樣。
顧故意踩出聲響，漫不經心的插了進去，假裝偶然路過。“牧皙傲？”
忽然出聲嚇到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，顧瞬間走近了一些，看到牧皙傲旁邊留著西瓜頭看起來純潔乖巧的男生。
他的眼眸裏閃過驚慌，隔了一會便強壓下來，眼波楚楚的看向顧瞬間，兩只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角，做出一副不知所措又尷尬的模樣。“對不起，我表哥平時就是火爆脾氣，請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瞬間與牧皙傲交換一個無語的眼神：這貨有病？還是瑪麗蘇白蓮花小說看多了。
難道他們看起來關系很僵硬？
“你這人瞎瘠薄亂說什麽？！老子怎麽樣需要你來逼逼？”
牧皙傲蹙著眉頭走過去就要提起某個人的衣領，手還沒觸及到小白蓮對方就飛撲了出去，不偏不倚撞在顧瞬間的身上。後者假裝無意的勾住顧瞬間的手臂，身上顫抖著露出懼怕的模樣。
“表哥，我不敢了，真不敢了，不要打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牧皙傲被兩個人相擁的姿態刺激的一楞，捕捉到牧葉瞥過來的狡詐淺笑，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無聲道：看吧，歷史又會重演了。
歷史重演？呵。
牧皙傲想起小時候的朋友親戚還有爺爺奶奶，包括父親。他們總是會被牧葉柔弱乖巧的假象迷惑，總是會對他露出不滿。
呵，那又怎麽樣，他一點都不稀罕！他永遠不會為了活成別人眼裏期望的模樣，就偽裝自己！
牧皙傲明知道牧葉故意在激怒自己，故意要讓顧瞬間看到自己欺負他。依然捏緊了拳頭，如同以往所有被誤解的時候一樣，狠狠揍他一頓！
行啊，想要裝可憐陷害本少爺是吧？我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可憐蟲！
一一然而，顧瞬間揮出去的拳頭被顧瞬間捉住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相顧無言，牧皙傲瞥到牧葉唇角擴大的淺笑只覺得諷刺。算了，反正在惡龍與乖孩子面前，人們只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牧皙傲覺得自己無所謂，上升的怒氣與不甘卻越來越濃烈。他想走，掙了掙手臂，沒掙脫開。“放手。”
顧瞬間沒理他，把懷裏賴著不放的牧葉推開，拍了拍被靠著的地方，嫌棄意味很明顯。
這動作讓被推出去的男生怔了怔，又掛上純真的笑臉。“謝謝你幫我，表哥真不是故意推我的，希望你不要說出去。”
牧皙傲厭惡的用力抽開手，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呆，下一刻被顧瞬間扣住手腕。
顧瞬間開口，話卻不是對牧皙傲說。
“你誤會了，我抓住他的拳頭不是為了你。而是不想牧皙傲碰臟東西。”
“……”
牧葉怔怔的看著一身清冷的少年，黑發黑眸的他眸光冷冽異常。吐詞清晰，一本正經看著自己。
末了，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。
“牧少爺的潔癖可是很重的。”
牧葉張了張嘴巴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少年的面容清冷秀氣，長著一張不茍言笑的美人臉。但是當他彎著眼眸露出笑意，那雙狐貍眼便瀲灩出風情，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微嬈。
讓牧葉看呆了。
等他回過神的時候，少年已經拉著一臉錯愕的牧皙傲走了有一些距離。
*****
牧皙傲被顧瞬間拉著走了幾步，才放開手各自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。走了沒兩分鐘，樹林傳來了牧葉的鬼哭狼嚎。
牧皙傲：“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？”
顧瞬間：“一些能見鬼的小禮物。”
牧皙傲古怪的盯著走在前面的清冷身影，顧瞬間又瘦又高背脊習慣性的挺得筆直，穿著白色襯衣的模樣矜貴清冷。很有幾分禁欲的意味。
想到牧葉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，低沈的心情愉悅多了。
回到宿舍之後洗好澡，兩個人關上燈，睡在自己的床上。牧皙傲睜著眼睛瞪著漆黑的天花板，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放著牧葉說的話。
一一最近舅舅總是借口工作忙不回家，是吧？
一一舅舅加班可不是在公司，在別的女人床上。不知道舅媽知道了……
牧皙傲捏住手機，手指撥動通訊錄號碼找到了媽媽的通訊號碼按下，下一刻又猶豫的掛斷。
打給媽媽能做什麽，告訴她老爸的事情？然後兩個人真的離婚？
父母和和睦睦恩愛有加的在一起這麽久，牧葉說起的時候他不信，可是照片上確確實實是父親。
17年的認知一朝坍塌，牧皙傲一片茫然。
“餵，”牧皙傲喊他。“顧瞬間你睡了麽？”
“沒有。”
牧皙傲翻了個身，面對著墻壁。眼眸裏的茫然全然展露而出。“今天我跟牧葉說的話，你聽到了吧？”
顧瞬間無聲的笑了，想著牧皙傲同學還真是直白。
“嗯。”
“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麽做？”
顧瞬間將頭枕在手臂上，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，牧少爺小小的依賴讓他心情極好。
“拖延並不能讓結局美化。”顧瞬間說。“但是，在說明之前可以先將事情查明。”
顧瞬間說完，牧皙傲那邊沒有了聲響。其實他說的只是很平常的辦法，但人們總是因為擔心親人受傷，左右仿徨。反而將傷害延長。
牧皙傲沈寂的有點久了，顧瞬間都要以為他已經睡著了，忽然聽到他的聲音。“顧瞬間。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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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7月份的夏季, 夜晚的風帶著燥熱，夜蟲聲聲入耳，總是聒噪極了。
顧瞬間等到晚自習結束才將書本放進課桌裏，撈起空空的挎包背上，四下看了看：今天牧皙傲與齊放竟然都把晚自習翹掉了。
顧瞬間一邊走出教室，一邊從兜裏掏出手機登陸某寶賬號，刷新今日下的單子, 下單界面皆是奇葩的願望，顧瞬間按了關閉，將手機丟回挎包裏不打算接單。
拜前陣子替警局處理掉沼陰的事件所賜, 警局與顧瞬間達成協議：有靈異事件找他出面，不論有沒有出面，薪水照發。
於是不必為五鬥米折腰的顧學神終於可以對單子挑挑揀揀，也不必擔心喝西北風了。
顧瞬間借著警察的手調查自己的身世……可惜查無所獲。連同他特意放在“葉承脈”身上的鏡一樣, 沒有半點訊息，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莫名其妙的出現沼陰, 莫名其妙的發現他辟邪體質，又莫名其妙的所有來源全部消失。
一一總讓人有一種他褲子都脫了，你就這樣撩了就跑的感覺。
“牧皙傲表哥，你就這麽討厭我嗎？”
委委屈屈又無辜的聲音從旁邊的樹林冒出, 顧瞬間腳步頓住，牧皙傲火氣十足的聲音隨之而出。
“少他媽這麽惡心吧啦的喊本少爺，有話直說。”牧皙傲。“這裏沒有別人，收起你惡心的嘴臉, 老子要吐了。”
男生呵呵笑了。“真是沒點定力，難怪……”
“難怪什麽？”
“難怪舅舅會出去外遇，肯定是因為表哥太沒用了，又不討喜。你說是不是呀？”
“嗤，你失心瘋了還是得了幻想癥？我爸跟我媽媽關系好著呢！”
“別不信啊，表哥。”男生的聲音甜膩柔軟。“最近舅舅晚上總是借口加班不回家吧？喏，瞧瞧這些照片。”
“……”
“舅舅加班可不是在公司，在別的女人床上。不知道舅媽知道了……”
“閉嘴！不許你告訴我媽！”
顧瞬間微蹙起眉頭，擡起腳步要走，在下一刻又頓住。扭頭看到牧皙傲怒氣沖沖但迷茫又無措的秀氣臉蛋，捏著對方的衣領氣勢洶洶的將人提起。
牧皙傲的腳邊有東西折射出光芒，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男生給他的照片了。
是牧皙傲的父親出軌的證據？
“這樣的照片我還有很多呢，表哥。你這樣對待我，我很擔心自己一時沖動就讓人把照片發給舅媽了呢~”男生笑著。“還是把我放下來，好好的說話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
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遞過來，因著光線暗淡，顧瞬間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發生了什麽。但聽對話應該是牧包子乖乖聽話了。
顧瞬間心頭升起一股不爽。
話題仍然在繼續。
“表哥你除了家室好，除了臉蛋比我秀氣，長得比我高以外學習、人際、討長輩歡喜方面哪裏比得過我？”甜甜膩膩的嗓音裏透出尖銳。“現在舅舅出軌，你們母子怕會被趕走了吧？真是可憐。”
牧皙傲嗤笑。“原來你這麽嫉妒我？”
“我嫉妒你？開什麽玩笑！”男生矢口否認，音量卻節節拔高，情緒失控。“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？你專業課跟興趣課都比不上我！”
“小時候就惡心你在長輩面前做出乖巧懂事，背地裏把他們送你的玩具剪碎丟進垃圾桶……嗤。”牧皙傲笑了。“原來你是因為嫉妒我有錢有勢有樣貌，在跟我較勁？”
“你……”
顧瞬間看到這裏，基本上已經可以腦補到一本白蓮花處心積慮與人作對，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，結果早就被人看破的打臉爽文。
牧同學回懟的很漂亮，顧瞬間卻不想看到牧皙傲在意極了，卻故作無所謂的模樣。
顧故意踩出聲響，漫不經心的插了進去，假裝偶然路過。“牧皙傲？”
忽然出聲嚇到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，顧瞬間走近了一些，看到牧皙傲旁邊留著西瓜頭看起來純潔乖巧的男生。
他的眼眸裏閃過驚慌，隔了一會便強壓下來，眼波楚楚的看向顧瞬間，兩只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角，做出一副不知所措又尷尬的模樣。“對不起，我表哥平時就是火爆脾氣，請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瞬間與牧皙傲交換一個無語的眼神：這貨有病？還是瑪麗蘇白蓮花小說看多了。
難道他們看起來關系很僵硬？
“你這人瞎瘠薄亂說什麽？！老子怎麽樣需要你來逼逼？”
牧皙傲蹙著眉頭走過去就要提起某個人的衣領，手還沒觸及到小白蓮對方就飛撲了出去，不偏不倚撞在顧瞬間的身上。後者假裝無意的勾住顧瞬間的手臂，身上顫抖著露出懼怕的模樣。
“表哥，我不敢了，真不敢了，不要打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牧皙傲被兩個人相擁的姿態刺激的一楞，捕捉到牧葉瞥過來的狡詐淺笑，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無聲道：看吧，歷史又會重演了。
歷史重演？呵。
牧皙傲想起小時候的朋友親戚還有爺爺奶奶，包括父親。他們總是會被牧葉柔弱乖巧的假象迷惑，總是會對他露出不滿。
呵，那又怎麽樣，他一點都不稀罕！他永遠不會為了活成別人眼裏期望的模樣，就偽裝自己！
牧皙傲明知道牧葉故意在激怒自己，故意要讓顧瞬間看到自己欺負他。依然捏緊了拳頭，如同以往所有被誤解的時候一樣，狠狠揍他一頓！
行啊，想要裝可憐陷害本少爺是吧？我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可憐蟲！
一一然而，顧瞬間揮出去的拳頭被顧瞬間捉住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相顧無言，牧皙傲瞥到牧葉唇角擴大的淺笑只覺得諷刺。算了，反正在惡龍與乖孩子面前，人們只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牧皙傲覺得自己無所謂，上升的怒氣與不甘卻越來越濃烈。他想走，掙了掙手臂，沒掙脫開。“放手。”
顧瞬間沒理他，把懷裏賴著不放的牧葉推開，拍了拍被靠著的地方，嫌棄意味很明顯。
這動作讓被推出去的男生怔了怔，又掛上純真的笑臉。“謝謝你幫我，表哥真不是故意推我的，希望你不要說出去。”
牧皙傲厭惡的用力抽開手，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呆，下一刻被顧瞬間扣住手腕。
顧瞬間開口，話卻不是對牧皙傲說。
“你誤會了，我抓住他的拳頭不是為了你。而是不想牧皙傲碰臟東西。”
“……”
牧葉怔怔的看著一身清冷的少年，黑發黑眸的他眸光冷冽異常。吐詞清晰，一本正經看著自己。
末了，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。
“牧少爺的潔癖可是很重的。”
牧葉張了張嘴巴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少年的面容清冷秀氣，長著一張不茍言笑的美人臉。但是當他彎著眼眸露出笑意，那雙狐貍眼便瀲灩出風情，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微嬈。
讓牧葉看呆了。
等他回過神的時候，少年已經拉著一臉錯愕的牧皙傲走了有一些距離。
*****
牧皙傲被顧瞬間拉著走了幾步，才放開手各自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。走了沒兩分鐘，樹林傳來了牧葉的鬼哭狼嚎。
牧皙傲：“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？”
顧瞬間：“一些能見鬼的小禮物。”
牧皙傲古怪的盯著走在前面的清冷身影，顧瞬間又瘦又高背脊習慣性的挺得筆直，穿著白色襯衣的模樣矜貴清冷。很有幾分禁欲的意味。
想到牧葉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，低沈的心情愉悅多了。
回到宿舍之後洗好澡，兩個人關上燈，睡在自己的床上。牧皙傲睜著眼睛瞪著漆黑的天花板，腦海裏不自覺的回放著牧葉說的話。
一一最近舅舅總是借口工作忙不回家，是吧？
一一舅舅加班可不是在公司，在別的女人床上。不知道舅媽知道了……
牧皙傲捏住手機，手指撥動通訊錄號碼找到了媽媽的通訊號碼按下，下一刻又猶豫的掛斷。
打給媽媽能做什麽，告訴她老爸的事情？然後兩個人真的離婚？
父母和和睦睦恩愛有加的在一起這麽久，牧葉說起的時候他不信，可是照片上確確實實是父親。
17年的認知一朝坍塌，牧皙傲一片茫然。
“餵，”牧皙傲喊他。“顧瞬間你睡了麽？”
“沒有。”
牧皙傲翻了個身，面對著墻壁。眼眸裏的茫然全然展露而出。“今天我跟牧葉說的話，你聽到了吧？”
顧瞬間無聲的笑了，想著牧皙傲同學還真是直白。
“嗯。”
“如果是你，你會怎麽做？”
顧瞬間將頭枕在手臂上，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，牧少爺小小的依賴讓他心情極好。
“拖延並不能讓結局美化。”顧瞬間說。“但是，在說明之前可以先將事情查明。”
顧瞬間說完，牧皙傲那邊沒有了聲響。其實他說的只是很平常的辦法，但人們總是因為擔心親人受傷，左右仿徨。反而將傷害延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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